再见了,艾玛迪乌斯

这样一个题目,一些奇怪的话,一种模糊但没有不堪的思维走向,送给六月——非常欢乐的一个月份。有儿童节,生日,夏至,端午,火热火热,也冰凉冰凉,非常符合我心中对文艺的感觉,很清新的,又很变态的,二者缺一不可,冰里面裹着仙人掌掉入水中,浪翻卷回来又吞没了冰,仙人掌刮下不知名的鱼鳞却永远刺不痛水。泛滥起来的时候,记下这一篇好了,就如同六月在全年中尤其荡漾。

 

艾玛迪乌斯,重音落在乌字上,时隔多年我还清晰记得,男演员的狰狞只在眼神里,他的脸是平静坦然的。也不确定演出是不是在六月了,只是那欢声笑语和哀叹黯然并存,像极了冷热缠绵依依不舍的六月,就认定是六月好了。艾玛迪乌斯,不知何时成了一个全盛时代的代名词,不属于我,而的确被我触摸过的全盛时代,就像艾玛迪乌斯一样,神经兮兮又鲜艳多姿地存在了那么一阵,结局是什么就不太重要了,随便把诸如凄惨此类的形容扔到这里的话,就有点不大合适吧。

 

不大在乎结局,因为本就没有一个清楚的开头,不过是一场好运气,把一分钟撑开到好几年的幻梦。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闯进那个全盛的时代,赤手空拳望见一群黄金战士,害怕敌不过兴奋地走了过去,直愣愣把心贴上他们发烫的铠甲,却没有被灼伤。也许真就是运气,当我回想起一切,涌出来最多的感想就是怎么可能运气这样好。

 

我一直感到回忆是不真实的,回忆总被掺入当时和现在的情绪,变成我最愿意看到的回忆的样子,而不是回忆本来的样子。可是,也恰恰因为有这些情绪,我才会记得某一件事,进而拥有一段回忆,所以回忆根本就没有真过,但不真实的回忆才正好最真实。

 

全盛时代也许并称不上全盛,即使在短暂的历史进程中也称不上,但它在我的记忆中是全盛的,是极其耀眼盖过其他的。一个健康平和安好的人,心心念念的全盛时代,可能只是饥荒里一顿简陋狼狈的馒头宴,那些脏馒头,足以照亮他生命里许多别的好东西。艾玛迪乌斯是最真实的幻境,当它像云一样飘走了,我手里还明明抓着它的味道,是暖色调的味道。

 

再见了艾玛迪乌斯,当我这样说,不是说永别,是说再见,暂时的分开,但还会再见,以不同于从前的另一种形态再次出现,时间就是这样回归的,人也是这样回归的。到那时,它仍然是我的全盛时代,我不再赤手空拳,便能用自己的光去反照它,一如它从前照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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